薛雨相说道:“我知道凤凰对当前的形势很忧虑,但是无奈大天王已经被眼下取得的一个个胜利冲昏了,他不顾我们没有坚固的后方,一味向京城进兵。如今,我们屯兵十万在京城下,虽然京城指日可下,但是后顾之忧不除,总是令人担忧。”
“看来历史不可违背。”陈天录说道,“咱们跟着大天王打天下,原本就是要甘洒热血的。但是,我是不甘心如此大好的局势要在几个月后彻底分崩离析。”
“人力不可为啊。我夜观天象,东边已经气色低沉,这京城只要三天就能打下了。”薛雨相叹口气说道,“但是更东边的地方却是紫气升起,我看东虏正在集结重兵,很快就要西进而图谋中原。当年东虏被我华夏扫除未尽,以致留下了这个祸胎。更何况我看天象中,我义军的将星昏暗,所以溃败之后将有无数忠勇将士泯灭了。可惜啊,可叹!”
陈天录默默不语,现在义军在一年时间里,已经横扫了东南各省,天下人都以为改朝换代是必然的,而且都认为大天王必然称帝,成为天下之主。但是,隐患未除,明国虽然即将帝死国亡,然而三百年的基业,还有很多封在各处的藩王及其后代,他们很快就会立一个后代为帝,也能号召那些继续以明国为正统的人响应,那时候全国还是一个烂摊子和纷争时代。特别是最近各处探马传回的探报,礼天王已经基本上脱离了义军,悄悄的向川西进兵,他很快就要在那里建立另一个国家,而均天王也蠢蠢欲动着只等礼天王称帝后就要在西南再建立一个国家,胜天王在南部实力本来就是非常大的,现在已经胜利在望了,他也不会闲着。
薛雨相说道:“那三个天王此刻都没有闲着,礼天王建国已成态势,均天王在西南故地观望等待,胜天王虽然与明国旧都很可能再建立的朝廷很近,但是他们联合在一起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这样一来,天下还是纷纷乱乱,我们怎么可能在北边站稳脚呢。”
“只有不断进谏,期望让大天王明白当下所处的危险局势而有所醒悟,那时还来得及。”陈天录说道。
“世事不可人为。”薛雨相喝了一口茶说道,“东虏虎视眈眈的,还有纷争的各路反王,我只是担心咱们这些人将来死无葬身之地!我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