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在侯府待了数十年,自然是将这里看做自己家,哪里容得陈氏羞辱?孙雪莺是覃轩书正妻,也就是靖北侯府的脸面,她被陈氏羞辱,就好比靖北侯府被人掌了脸。正院之中,云栽哭了。她担心了一路,就怕孙雪莺受了委屈想不开,这才刚回来,她就忍不住了。“姑娘,陈氏欺人太甚,我替姑娘叫屈,今日夜里,我便潜入陈府,将她闺女抹了脖子。”
孙雪莺顿觉无语,这丫头,煞气太重。“莫。”
“你可懂?那婆子是老太太的人,她盯着我一举一动,若是向陈夫人赔罪稍有懈怠,都会传到老太太耳朵里,我回来也免不了被责骂。”
“与其改日再去登门道歉,受辱二次,为何不一次把事情做到底?”
孙雪莺一说,云栽便恍然大悟。怪不得,孙雪莺清早病了也坚持去登门赔罪,就算几番被羞辱还是放低了姿态道歉,一点没有大奶奶的架子,原来都是做给那婆子看的。如此,婆子去回老太太的时候,也是挑不出孙雪莺的不是来。若是将陈氏说的话,原模原样给老太太一传,老太太怕是也坐不住了。这哪是羞辱孙雪莺,分明是羞辱靖北侯府!云栽虽然知道了孙雪莺这么做的用意,但还是为孙雪莺的遭遇感到不平。“姑娘累了,可想吃些什么?”
“不吃了,去煎药吧。”
孙雪莺道,“我先歇一会儿,药好了叫我起来喝。”
自从喝了白夜给开的药,这几日身子好多了,也不干呕。可是不知怎么的,日日嗜睡,总觉得没精神。不知道睡了多久,孙雪莺闻见药香,随即被云栽叫醒。云栽手中端着药,心事重重。“怎么了?”
孙雪莺觉得不对劲。“姑娘,你还记得,咱们离开陈府的时候,千岁大人还没走?”
云栽想了想,说道。孙雪莺自然有印象,但不知道是何故。“嗯。”
她接过药,捏住鼻子,便大口地喝。云栽忧心忡忡道:“咱们刚一走,千岁大人便下令,将陈府上下主子、奴才都抓了去,现正关在地牢里。”
“刚才听外头的丫鬟说,是因为陈尚书意图谋反,千岁大人今日就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