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扶着她到了正殿上,先行过了礼,皇后见她病了那么长时间,瘦得快要脱像了,才觉着她些许可怜,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道:“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底下人定是没好生照看。”
说着已经去看她身后的小宫女,其实小宫女很冤枉,她们这边缺衣少食的,皇后就在正殿中,从来不闻不问,将人折磨成这样又来质问。
抱怨归抱怨,小宫女吓得忙跪地求饶,想将这几个月的事都和盘托出,秦媔朝她摇头制止了她,扶着腰跪下去道:“娘娘恕罪,是小女的不是,吃不下任何东西,病了更是。”
皇后见是个懂规矩的,自觉嗯了一声,将她扶了起来,挨着自己坐了。这时有小太监急匆匆进来,望了秦媔一眼,嚅嗫着不知该不该说。
秦媔自早上起床便觉得心口一阵嘭嘭嘭直跳,见小太监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不得了,站起身直愣愣的望着他。
皇后冷冷的乜了她一眼才呵斥着:“急喇喇的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小太监赶忙躬身道:“大早上刑部来说秦烨死在了牢房内,听说是畏罪自杀。”
秦媔只觉脑子一片空白,耳旁是震耳欲聋的声音,那张张合合的嘴是宣判着自己叔叔的死亡。她想起秦馥,或许她会恨自己,腹中的剧痛将她拉回现实。
那种刺骨的疼痛让她有些支撑不住,跌跌撞撞的扶着肚子出来,迈出殿门时已经快要撑不住,就着殿门的那颗硕大的圆柱歪着下去。
小宫女尖叫起来,秦媔顺着她的眼睛往下望去,自己脚下已经留了一汪血,里面的人也闻声赶来,见人已经歪在柱边忙叫人去宫外请早已预备好的产婆,其他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抬往她的馨月阁中去。
妇人生产总是又一段时间才能落地,产婆赶到的时候秦媔已经在床上躺着,双目紧闭紧紧的抓着被褥,脸色白得像外面的冰雪,婆子入进了冰窖中,她们接的活都是大户人家,从来没哪里会像这样冷。
忙让一旁的宫女备着炭来,宫女不敢擅自做主,觑着眼瞧怜司,见有人在,怜司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宫女,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