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信不信,周时勋一下子回忆起前几日她的那些话,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炉青烟,像是见到她的笑靥,某种带着温柔。
司南连云见他目光旖旎,想着这位早已在府中住下而未过门的王妃,心中直觉打搅,忙起身拱手做辞。周时勋也不客气,留了两句让长使送他出去。
迎头碰到周时勋的未婚妻领着一个小女娃进门,忙躬身行礼,她也盈盈回礼,侧身让了人出去。
“爹爹,夜深了,您还不睡吗?”
周时勋灿然一笑,望着女儿俏皮的蹦蹦跳跳的进来,忙起身迎了她几步,一把将她抱起:“若儿怎么还不睡呢?”
若儿声音嘤嘤,细声细气的道:“小姨怕您不睡,担心您的身子,叫女儿来瞧瞧。”
他在女儿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朗声笑着:“若儿自己不担心么?”
徐莹将眼望着他,那期盼他回望的样子,像极了久旱的土地,没有雨水的湿润,那土地嶙峋开裂,可怖可叹。
“若儿自然也担心,不然才不会来看爹爹呢。”她可爱的模样不由得让他想起她腹中的孩子。
生下来和她一样的面孔,那不是更好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着。徐莹看他似乎这段时间更有父亲的慈爱,以前也有,但到底少些慈。
或许是要成亲的缘故?虽然她对他的忽冷忽热有些捉摸不透,但是对与他成亲充满了希冀,那种寄望是不可能因为他些许冷落而消散的。
至少在他知道是自己将秦媔推进宫时,他虽生气却没有惩罚她时,她便多了许多窥探欲,想窥探他心中所想所思,有些自信他心中至少有几分是自己的。
这么想着,连周时勋问她若儿的近况都无从听见,直愣愣的站着,直到绾春拐了一下她才回过神。
“嗯?怎么了?王爷说什么?”
周时勋懒得和她再说,只是沉默的抱着女儿出去。
十二月中旬,摄政王娶妻,宫中却冷冷清清。
都说谣言如洪水猛兽,秦媔的肚子已经是六个多月,在怎么裹也藏不住,宫中虽有规矩,但少不得有人窃窃私语,皇后凤威凛凛,将嚼舌之人一并打死,才算扑灭了谣言。
只是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