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媔似乎也忘了问表哥为何到此,也自在的和他散漫了几日。
这日,她在房中看账本,忽闻得外面烤肉的味道,一时没忍住,呕了一声。她早起吃不下东西,是以胃中泛酸,没多大在意。
只是接下来的事倒让她措手不及了,自那阵反酸后便不断的恶心来犯,强撑着看了一会儿。沁香忙要请大夫去,被她制止,只让熬些易克化的粥来。
杨靖临听说,忙过来帮她把脉,只是似乎是极其棘手的事。他皱眉,本是歪着的身子渐渐坐的直了,复杂的看了秦媔一眼。
只这一眼,吓了秦媔一跳,毕竟不知原委,本已经歇下的人直起身忙问:“怎么了?表哥怎么这样看我?”
杨靖临不说话,脸色涨红,负手站在她的床前,似乎是气急的样子。
踱了几步,对着她身边的侍女发火:“还不滚出去自己主子都看不好,要你们何用?”
这样的厉声呵斥,何止吓到几人,将秦媔也吓了一跳,自己身上莫非得了什么大病?让表哥这样焦急。
“表哥,”秦媔起身靸了鞋,以两人现在的要好关系,去扯他的胳膊。
“别来我身上拉拉扯扯的,”这声严厉的呵斥,吓得她忙放开了手,惊噩的望着他,他脸上居然又嫌恶的表情。
莫不是自己得的是什么肮脏的病,怎么就这表情。秦媔回身坐了回去,忍不住含泪问:“表哥何以至此?媔儿虽无知,但也看得出表哥面上的嫌恶,想是得了什么病,让表哥瞧不起了。”
杨靖临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才想起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今日种种,或许她也不愿,何必迁怒于她。
又或许是自己医术不精,把错脉,错怪了人。
旋即苦笑:“是表哥的不是,不该这么着,许是我把错脉。”
秦媔奇怪,忙擦了泪问:“表哥把脉得了个什么病?”
杨靖临低下头,像是自己做的错事一般,沉声:“不是病。”
秦媔垂眸一想,不是病,又那样呵斥自己的侍女,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秦楼楚馆的妓人一般的嫌恶。
头顶犹如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