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说完才意识到,铳马这玩意,敢情在元末明初还没有发明吧?
朱文正两番发问,竟将洪都城内工匠之首问得支支吾吾,张口结舌,偏偏说得又貌似很有道理。
李继先忍不住又和邓愈对视一眼,两人今天是着实吃惊不小。
焦大头见大人没有责怪,又颤颤巍巍的拿出通条,将铁砂火药压实,又在药室外的小洞里,插入一根引信,这才眯起一只眼睛,两手拿着火铳,对着沙场上的纸靶瞄准起来。
朱文正见他那副随意模样,再一次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道:
“且慢!火铳上怎么没有照门准心?直接拿眼睛瞄?”
焦大头这一次很干脆,火铳往地上一扔,直接双膝跪地,一脸哭丧道:
“大人!您就饶过小的吧,您说的什么准心……照门,小的从未听闻过!”
“准心和照门是指向之物,没有这些,命中全靠信仰吗?”
朱文正也是急了,口语竟不自觉有些超前。
李继先顿感头大,本以为叫焦大头出来,就是从专业角度压一压都督大人的锐气,没想到,这朱文正怎么比工匠还专业?
李继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化解:
“大人!还请让焦匠头完整演练一遍,有何问题再议不迟!”
焦大头的自信和骄傲,早已被朱文正击成一地碎渣,他哆哆嗦嗦点燃引信,几乎是闭着眼睛,胡乱往靶场上一指。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铳口猛然喷出一条火龙,铁砂如天女散花般,铺天盖地向着纸人冲去。
“噗!噗!噗……”
一连串密集声响起,只见诺大一个纸人上,竟然被扎了五六个小洞,其中还有两处洞穿了纸人身上的皮甲。
我靠!
这还是散弹枪啊!
难怪此时火铳射程不及弓弩,却还是能顽强的在军队中占有一席之地。
只是就目前的情况看,可以改进的余地还很大,后面有时间要想想办法。
朱文正没有再为难焦大头,又依次查看了其他火器。
这一次,焦大头是毕恭毕敬,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尽心为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