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先郑重介绍道:
“大人!这是焦大头,城中火器皆由他率领工匠制作,还请他为大人演示!”
这焦大头果然有个大脑袋,他身材矮小,体格却很敦实,腰间系了个布满污渍的大围裙,周围还琳琅满目的挂了不少小物件,一看就是个专业工匠。
焦大头浸淫火器多年,常以自身手艺为傲,一听要给都督大人演示火器,他顿时有些跃跃欲试:
“大人!铳炮乃利器,还请大人小心!”
说完,焦大头一脸得色的拿过火铳,又伸出油腻腻的大手,从随身挂着的一个布袋子里,掏出一把火药,对着铳口就灌了下去。
朱文正看得出奇,忍不住出言打断:
“且慢!这火药没有定量?直接用手抓?抓多少是多少?”
焦大头一愣,摸了摸圆溜溜的脑袋,有些不解道:
“大人!历来就是这么操作啊,火药放多少,兵士演练几遍就大概通晓了!”
我勒个去!
什么叫大概通晓?
朱文正大吃一惊,知道古人粗犷,没想到能粗犷到这个份上:
“火药是利器,放多了可能堵塞枪管、炸膛,放少了力有不及,怎能如此随意?”
焦大头被问的一脸懵逼,见都督大人有些上火,他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解道:
“大……大人……火器自发明以来,一直是如此操作……并非小人疏忽大意!”
原来如此,朱文正深感无奈,决定还是暂不计较,便挥了挥手:
“继续!”
焦大头舒了口气,再次伸出油腻腻的大手,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把大小不一的铁砂,对着铳口就灌了下去。
朱文正又忍不住了,急忙大叫一声:
“且慢!火药之后为什么不置铳马,直接就放铁砂?”
焦大头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铁砂撒了一地,又变得结结巴巴:
“大……大人!火铳历来如此操作,您……您说的铳马是何物?小人从未听过?”
“铳马又名木马,是一个圆木片,直径跟铳口相同,置于火药和弹丸之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