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有一些尴尬。
梦飞先生倒不为意,翻了翻书又放下了。
“大学毕业会看病吗?”
突兀的问句打破了沉默。
“这是啥话?”苏子阳一时间有些不高兴“我不会看病我在这干什么?”
梦飞先生见苏子阳话中不快,也不着急。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
然后又问道:“那你会把脉吗?”
。。。
苏子阳一阵沉默。
这一问属实是怼到苏子阳的嗓子眼了。着实让苏子阳即憋屈又恶心。
确实,苏子阳不会。
见苏子阳不说话,梦飞先生指着桌子上的《金匮要略》慢悠悠的说道:“我看这书你的品相,你经常翻看吧。”
苏子阳点了点头。
“那相信你应该看过医圣仲景写的序吧!”梦飞先生说着,口中悠悠的念出一段古文:“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终始顺旧,省疾问病,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闕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夫欲视死别生,实为难矣。”
苏子阳听懵了。
这段话是医圣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一书之中做的序。
讲的是当时的一些大夫凭借自己的家传敝扫自珍,恃才傲物,然后在诊病过程之中几乎不怎么不把脉,看病只是依靠问诊,将望闻切三种诊病方式抛在脑后。
苏子阳突然发现,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吗。虽然这本书自己看过多遍,但是从来没有细品过这个序。
而今天梦飞先生那段悠悠的话,却像惊天炸雷一样在苏子阳的脑子里不断回响!
回想起昨天自己看病的情形,本来对自己满意的苏子阳心里突然一阵别扭。自己还不如序里那些大夫,至少人家有家传绝技,自己啥都没有。
梦飞先生望着懵住的苏子阳又笑了笑:“我没有记错吧,这段话。”
苏子阳摇了摇头,示意没有记错。不仅仅没有记错,反而是一字不差。
“那你既然不会把脉,那怎么说自己会看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