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她怎么知道你从木城来?”听到一半时,金箍棒差点惊掉下巴。他想了想说,“是不是保安在电话里提到了?”
“保安只说是她哥找,并没提起木城。”
“那就奇怪了。”
车内突然安静下来,三人陷入沉思。
铃铃铃。
四点整,车外准时响起食品厂的下班铃声。大批工人从铁门内鱼贯而出。由于穿着臃肿的冬衣,他们个个行动迟缓,配合漫天大雪,犹如成群结队的企鹅。
我在人群里一眼认出了妹妹,朝她喊了一声。她看到车里的我,却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工人们向四处分散而去。妹妹和一个女工友共撑一把伞,手挽手沿着马路一直走。我们的车悄悄跟在后头。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妹妹接了一个电话。挂完电话后,她立刻告别工友,站在原地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我们的车见状立马靠拢了过去。
“王静珠。”我唤出她的名字。
她循声转过头,发现是我后,朝车这边跑了过来。
我趴在车窗上笑脸相迎。她看见副驾上的我,脸上没有笑容,只是急切地说:“我现在有急事要走。”她停顿了下,想了想后,吞吞吐吐道,“那把伞…你留着吧。或者…或者你明天再来还我,也可以。”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我男人出事了。我要赶去菜市场。”
我本想再多问几句,但妹妹急着离开,没等我开口直接跑到了车头前面。她站在路边左顾右盼,嘴里嘀咕道:“车呢?怎么一辆出租车都没有呀?”
我把头探出窗外,说:“这里不好打车,我们送你去吧。”
“不耽误你们办事吗?”
“不耽误。现在就走。”
妹妹在焦急与羞怯之间徘徊了片刻,见出租车迟迟不来,最后选择了上车。
她和屎豆一道坐在后排。
见车里有陌生人,她显得有些局促。特别是瞥见屎豆面露异像后,她害怕得双臂环抱,好像时刻准备着喊救命。
或许是察觉到气氛的尴尬,金箍棒和屎豆率立马自报了家门。
“妹妹,你好。我叫姚凯斌。你哥的好兄弟。妹妹以后想买什么,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