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我的车。”
“假结婚是怎么回事?”
“她有个习惯,每次去博物馆都要办一次婚礼,而且会临时找个男人做新郎。”
说着,我们看见医生点燃了酒精灯,将一副褐色石膏贴悬在火焰上方熨烫了起来。片刻后,空气中飘来一股浓郁的药香味。
“你为什么要答应她?”
“我不知道。莫名其妙就答应了。”
“她为什么找你?”
“我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找了我。”
“为什么我遇不到这样的好事?”
医生拿起加热后的石膏贴,贴到屎豆的腿上。屎豆咬着牙不作声。
“你刚才说什么?”我问。
“我说,为什么没有人找我假结婚?”
“我怎么知道。哪有那么多假结婚的人。”
“你们有没有那啥?”
“啥?”
“新郎和新娘入洞房啊!”
“想什么呢!人家是冲着博物馆的氛围办的婚礼,念完婚礼誓词就结束了,哪来的洞房。”
“啊?那不是很没劲。”
我们看着屎豆的小腿被白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没一会儿,已经和大腿一样粗了。
“这个人又是谁?”
“婚礼请的摄影师。是个大四的学生。”
“怎么搞得跟上了战场一样?”
“为了帮我们,婚礼上和人打起来了。说来话长。赶紧去扶下他。”
我和金箍棒一人一边,扛着屎豆出了医诊室。
若樱和阿美拿着取药单去了药房。我们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她们。椅子是铁质的,一坐上去,屁股冰得发麻。
屎豆的右裤管被医生用剪刀减去了一半。卡其色裤管和白色石膏管之间空出一截,能瞧见白净的大腿肉,光看局部,还以为医院里来了个穿着短裤、套着白色筒靴的小妖精。我指了指屎豆的大腿,打趣道:“屎豆,你穿得这么暴露,小心色狼哦。”
屎豆转头看着我,说:“瞎了眼的色狼,不足为惧。”
我和金箍棒哈哈大笑。想不到屎豆也会开玩笑。
“谢谢你们送我来医院。”屎豆冲我和金箍棒分别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