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最后找来保安,把打架的人和围观人群全部驱赶出了博物馆。素来宁静的博物馆,从未遭受过这般波澜。馆长有些失落。若樱对这场意外感到十分内疚。
“实在对不起,想不到闹出这样的事情。”走出博物馆时,我听见若樱仍在对馆长重复自己的歉意。
我唤了她一声,搀扶着屎豆朝石板路走去。
屎豆在先前的对决中落了下风,被打得鼻青脸肿,腿上也挨了几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我只好送他去附近的医院检查。
若樱跟在右侧。她右手提着装着婚纱和西服的打包袋,左手提着屎豆的沉甸甸的工具包,走路时整个身子明显向左侧倾斜。
“拿得动吗?”我问她。
她直了直身子说:“你照顾好他。我可以。”话还没说完,我看见她的身子又斜了回去。
“给我吧。”我伸手夺过她手上的工具包,“要是摔地上,屎豆得心疼死了。”说着我看向屎豆,“对吧屎豆,你现在已经够疼了吧。”
屎豆偏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嘴巴里发出哧哧的笑声。
若樱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沿着石板路往回走。中途迎面走来一男一女。
“倪子忆,你个狗日的!”男的冲我大声叫喊,并跑了过来。待近一些时,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金箍棒!
我像是做了亏心事,一下子害怕起来。金箍棒怒气冲冲地跑到我的面前,抬手就要打我。我不是鱼肉,自然不会等着刀俎来宰。紧急之下,我扶住屎豆的腰,把他挡在了前头。
金箍棒一看到屎豆的脸,吓得倒退三尺。
“什么啊?”他看看自己的拳头,“一下都没打,怎么成这副鬼样了。这谁啊?”
“你把拳头放下。”我躲在屎豆身后嚷嚷道,“这里有伤员,受不了惊吓。”
金箍棒还算识趣,立马把拳头收了起来。他的女朋友阿美很快也跟了上来。金箍棒一面与屎豆保持距离,一面绕到可以看见我的位置。
我搀扶起屎豆,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在这里?”我边走边问金箍棒。
“你还敢问?当然是来参加你的婚礼。”金箍棒依旧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