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看见帕麦斯顿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站起身借题发挥道:“阁下说得没错,我当然知道,如果没有天主教解放,我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拿着三十镑年俸的苏格兰场巡警,在伦敦雾中追逐扒手和流莺的生活中熬到老。但我也知道……”
亚瑟话锋一转:“正是因为这场解放来得太迟、来得太艰难,才让无数本可成为不列颠脊梁的人,变成了流亡的激进分子、街头的鼓噪者、甚至高加索山脉中的亡命徒。”
帕麦斯顿微微眯起眼睛,他注意到亚瑟用了“高加索”这个词。
“所以,阁下。”亚瑟道:“我与戴维厄克特爵士在切尔克西亚做的事情,表面上是‘不列颠利益的延伸’,但更根本的,是我们希望在那里也能播下自由与自治的种子。不是单纯通过暴力,不是通过骑兵冲锋,而是通过激励、组织与启蒙,这是一种建立在经验之上的秩序,而非单纯对旧制的摧毁。”
他走到书桌前,手指拂过上面的地图:“当然,如果阁下担心的是不列颠的安全,担心我们挑起一场无法控制的战火,我可以理解。但若你真正理解自由,那你应该明白:自由并不是由政府分配的,它是由人民争取来的,正如天主教解放和议会改革。固然,我完成了警队对伦敦塔下暴徒的镇压工作,因为那是我的职责,但是我希望您能明白,如果没有职责的约束,我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们一侧!”
帕麦斯顿听到这话,脸都黑了,虽然政坛上厚颜无耻的人有不少,但是能把“招安我”写在脸上并大言不惭说出来的人还真就只有这么一个。
帕麦斯顿压着火解释道:“亚瑟爵士,我希望你理解,英国外交政策的首要目标是保障世界和平。为了达到这一目的,首先我们必须竭尽所能地避免新的争端。其次,在任何可能的情况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