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他貌似不经意地问。“它可还合你的口味?”
基里曼放下手中酒瓶,沉吟着拍了拍铺着白布的桌面,缓慢而有力地点了点头。
“很强烈的滋味,兄弟就像是你趁我不注意朝我脸上打了一拳似的。”
酿酒者极为不屑地抱起双手,摇了摇头:“你的味蕾显然已经被你们奥特拉玛的葡萄酒惯坏了,罗伯特·基里曼。”
“你在夸大其词,佩图拉博,我连鲁斯的酒都能面不改色地喝完。”
“面不改色?”另一个人加入他们的对话,眉头微挑。“你这话会让鲁斯非常伤心的,罗伯特”
第四个人平静地发出声音,表达了反对。
“不,他会欣喜若狂,因为这代表着他酿酒的手艺终于受到了挑战。”
“在那之后,他会用他毕生所学以及他这辈子寥寥无几的数次醉倒中汲取经验,酿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芬里斯蜜酒来毒害我们所有人,直到罗伯特说他满意为止,或我们都被毒死为止。”
他的话让长桌上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罗伯特·基里曼强绷着凝视他,手指在桌面上敲击;卡里尔·洛哈尔斯不动声色地向后靠去,倒在椅背上一言不发;佩图拉博用皱眉与向下弯曲的嘴角表达了他的反对;圣吉列斯毫无笑意地轻笑起来,拿起一瓶酒,将它递给了罗格·多恩。
“我拜托你,兄弟,你可否不要在这种时候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可怕?我描绘的是事实。不信的话,等他归来,我们再将今日之事告诉他——”
“——不,不。”基里曼严肃地打断他。“我们永远也不会这么做,对不对,兄弟们?”
无人回答,原体们突然做起了自己的事。罗格·多恩沉默,圣吉列斯开始切割他盘中美食送入口中,细致地咀嚼,汁水从唇边滑落唯独佩图拉博,他所做之事稍微有些不同寻常。
从他怀中,他拿出了一张被折叠后的白色织布,它看上去非常老旧,这种老旧来源于时间无情的摧残,但是,钢铁之主必定将它维护的非常好,以至于它甚至没有任何明显的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