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那一个。”克雷顿回答得毫不犹豫。“如果我都不认识,那我就把水平分给他们,让他们能再坚持一会儿,没准他们再多走一点路,就能看到另一个带着水的人。”
阿尔伯特则更慎重一些:“我想我会审视他们的生平,再选择让更好的人活下来。”
“那么你呢,你怎么选”克雷顿问出题人。
“看来我们的想法都不一样。”诺里斯这次的叹气蕴含更多情绪:“我只知道他们同样可怜,生存需求同样迫在眉睫,而我能做到的事却十分有限。”
“从你们的角度来看,这是在选择让谁活下去,但对我来说,就是在选择让谁死。”
“而无论我是否做出选择,都至少会有一个人死去,假使我视而不见,他们就都会死,我没有动手,是自然杀了他们。那么,当这种事在我面前反复出现,而作为一个卑微的个体难以影响大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逝去,我的心灵自然也会开始麻木,笃信一些你们可能不相信的事物存在。”
“你把自己放的太高了。”克雷顿说,他绝不同意这种看法:“我们不是救世主,拯救他人不是我们的义务。”
如果说有谁要为这个社会负责,那就只有收税的那群家伙。
诺里斯点点头:“是的,所以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即使我不处于这个位置,也会有别人来占据这个位置,然后发生同样的事,继续选择,或者忽视。生物学管这个位置叫什么我记得它有个特别的名称。”
“生态位。”克雷顿回答。
“不错,既然如此,我就该学会忽视,顺从这也许是自然,也许是宿命的存在,享受自己有限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