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去为太子伴读,真能为子阳家添光加彩吗?”
“那是自然!”子阳尧温柔的摸摸她的头,生硬的挤出一记笑容。
“可是……太后要让我以楚琰的身份去伴读,还不能让太子知晓我是佑安侯的女儿……这……”
“太子虽不知你是谁,但太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是吗?慧玉啊,你要明白,伴读太子明面上是为太子办差,但实际上是在为太后办差。你只需与太后相处好便是,其他的别多想。”
慧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好作罢。
回程途中,慧玉忆起坊间所有关于太子的言论,悄悄在心底描出一个轮廓——长相优异……因坊间传闻女子见其模样皆易心生爱慕;自视甚高……坊间传闻他常与太傅辩驳,且丝毫不顾及师长颜面,为此太傅隔个十天半月便会请辞一回。能把太傅驳得几番请辞……这人必定聪明机智、才思敏捷,而善辩者大多能说会道、言辞犀利……!
如此一来……这人岂不是个长着鸟喙、随时随地对人指指点点的玉面小狐狸?慧玉自己想着想着,差点笑出声来。
永寿宫内,老太后伏在桌上摹着桌边摆放的《戏鱼图》。鱼身刚勾好,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呼小叫的闹腾。
“祖母!祖母!”一身红衣的少年一见她,便跪拜在她脚边:“孙儿拜见祖母。祖母这几日可安好?有没有偷吃大鱼大肉?”
“没有!饮食清淡着呢!你们一个两个都管着我这张老嘴,我哪还敢胡乱吃喝?”老太后宠溺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头,摆摆手让旁人全都出去,又将他扶了起来:“出宫又找那两只猴崽子玩去了?”
“二弟、三弟可想您了!问您何时再带紫玉团子去看他们!”
“呵,这是想我这老太婆,还是想我这老太婆做的紫玉团子?”
“都想!都想!”少年挽着老太后的胳膊撒娇,至于在外人面前展露的沉稳,此刻已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好了,好了!”老太后拉开他的手,转身从《戏鱼图》下抽出那张《挽花仕女图》递给他:“沧临,看看!”
“祖母的新作?”卞沧临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挽花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