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暖着闺女的手,毓溪问道:“怎么,怕弟弟挨打,跑来护着他?”
念佟满眼担心,说道:“弘晖不是撒娇,他的手指是真的疼,额娘,您信弟弟的话,他没撒谎。”
毓溪笑道:“额娘也知道他真的疼,可总是一天比一天好吧,你见他吃点心的时候疼吗,见他和你抢物件的时候疼吗?”
念佟没得再替弟弟描补,只道:“额娘别打弟弟,我跟他说道理。”姐姐如此疼爱弟弟,直叫毓溪心里软绵绵的,搂过念佟亲了亲,带着姐姐进门,果然弘晖一见姐姐来,跟遇上救星一般,瘪着嘴又要装可怜。
念佟颇有姐姐的范儿,这会子不心疼了,凶巴巴地说:“快把字写了,你抢我的东西也罢,再惹额娘生气,我可真要揍你了!”
偏又禁不住弟弟撒娇,只能哄着他继续写,还手把手地教他,比弟弟有耐心。
毓溪在边上看着,方才的懊恼也都散了,儿子还那么小,是她想得太多太遥远,胤禛的前程八字还没一撇,何苦急着将儿子逼得太紧。
夜里,胤禛在书房忙碌,毓溪晚膳多吃了几口,便趁孩子们都睡了,散步来书房消消食,也好接胤禛回去歇着。
刚好胤禛忙完了手头的事,正吩咐小和子明日将哪些信函送出去,抬眸见毓溪从院门进来,便招招手,没好气地说:“你来!”毓溪走来,与小和子玩笑:“和管事,我得罪你家贝勒爷了?”
小和子笑道:“没有的事儿,主子高兴着呢,福晋不知道,就湖广推行新税一事,主子今日将几个大臣说得哑口无言,皇上都乐了。”
毓溪点了点头,进门来,问道:“那么凶巴巴地冲我说话,贝勒爷可真在奴才面前给我长脸。”
胤禛则从桌上拿起几张习字,气哼哼地晃了晃:“这就是你儿子写的字,我拿笔甩一页墨点子,都比他写得好。”
毓溪也知道儿子的字不好,可他才多大,这笔下的功夫没个三年五载,定是见不得人的,可胤禛总是忘了,他们的弘晖还很小。
胤禛又道:“听下人说,他这几天没少和你耍赖,手指头的伤都结痂长肉了,他还哭闹什么?”毓溪说:“你这火气冲天的,小和子不是说宫里的事很顺利吗?”
胤禛恼道:“朝廷的事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