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人,就是刚刚宋沛年砍的那位县令,纵火烧文书的那位也是他。
于是,一个个县令连带着被宋沛年的狠戾吓傻了的刘慷,几人各自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对着文书交代他们知道的始末。
他们一边说,文书一边记载。
有时候文书记载慢了,他们还会催促,文书写一个字,他们就伸长了脖子看,生怕文书写漏了,害他们去见了阎王。
一个时辰,就写完了他们知道的事情。
另一个时辰,就留给他们查漏补缺。
两个时辰之后,宋沛年他们就拿到了他们的状词。
和宋沛年猜测的大差不差,有拿钱帮着办事的,也有在背后当傀儡的。
宋沛年看着面前的状词,用指尖轻轻点着那个‘晏’字,良久,他才开口说道,“老师,你说,我这次连根将这晏家拔起来怎么样?”
虽是在问,但话里透露着一股势在必得。
梁释放下手中的状词,沉思片刻,说道,“恐怕,难。”
“难?”
宋沛年挑眉轻笑,“这世界上有什么不难的呢?练字难,习武难,为人也挺难的,但那又何妨呢?”
梁释看着宋沛年,问道,“那殿下,意欲何为呢?”
这晏家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宫里的晏贵妃荣宠加身,还育有八皇子和十四皇子两子,朝堂里晏家的人也不少,最高的还有一个礼部尚书。
宋沛年却不欲多说,换了个话题,“我在想,若我光靠权力推行一个东西,强行去推不一定会成功,但我推行的那个东西符合实际且百姓认可呢?”
根据系统的话,他能土改成功,不就是解决百姓所需吗?
同理,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解决晏家光靠他可是不行的,可得靠大家,靠百姓啊,更得靠他那当皇帝的老子啊。
宋沛年唤来了陈仲保,“陈大人,这事儿,还得你来帮我。”
陈仲保现在已经和宋沛年是一条绳的蚂蚱了,于是他连连道,“殿下尽管吩咐。”
宋沛年对陈仲保耳语了几句,他就领命下去办事了。
之后,宋沛年又翻看起了杜围的供词,突然说道,“这杜围不好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