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蜷缩在地的白蔹,“你早知我擅毒,还能想到用这个法子对付。”
“看来你不仅没天赋,还蠢。”
白蔹的喉间挤出破碎的音节,嘴角溢出的白沫混着血丝。
他指甲深深抠进地面,在青苔上拖出五道带血的指痕,拼命朝罗枭的方向爬去。
罗枭心中暗骂,指节掐诀催动蛊虫。
可那金线蛊虫在南亦行血脉中游走得却越来越慢,像是陷入泥沼。
“怎么回事…”罗枭额角渗出冷汗,猛地抬头,正对上南亦行那双看似慈悲实则冰冷的眼睛。
“不巧。”
南亦行勾唇,“你的蛊虫大概没我的血毒。”
罗枭:“……”
夜风中忽然飘过幽香,罗枭指尖一麻,低头看见自己指甲盖已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麻痹感顺着经脉迅速蔓延,眨眼间半个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该死!”
罗枭暴喝,咬破舌尖的剧痛让他勉强保持清醒。
他猛地扯开衣襟,两只通体漆黑的蛊虫从心口窜出,三尺长的千足蜈蚣和一对寒光闪闪的螳螂刀臂,正是他温养二十年的本命蛊,齐齐朝南亦行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