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蛊虫在血脉中游走,像一条冰凉的蛇,所过之处经脉滞涩。
他扶着岩壁缓缓坐下,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大师兄何必白费力气。”白蔹走到罗枭身旁,指尖把玩着一枚银针,“这金线蛊最喜封人经脉,越是抵抗,发作得越快。”
罗枭抱臂站在一旁,苗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南医师现在该明白,什么人能帮,什么人……”
他故意拖长声调,“碰不得。”
白蔹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摇头:“大师兄,你什么都有了,我不过是想讨要透骨针的完整心法,大师兄却总是推三阻四。”
他蹲下身,与南亦行平视,“这蛊不致命,只是让您消停几日。”
“你刚才说什么?”南亦行的声音有些发颤,指尖抵着心口,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白蔹皱眉看着他,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怨气,字字咬着蹦出来。
“你什么都有了,你天赋好,自从你回来,所有人都瞧不上我。你会制药,还精通毒术,可还是要和我抢……”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意识到什么,瞳孔猛地收缩。
精通毒术……
南亦行突然并指在颈侧重重一点,一口黑血喷在面前的枯叶上。
血珠溅落的瞬间,竟腾起淡色的烟雾。
“你!”
白蔹还未来得及后退,双腿突然一软,惊恐发现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紧接着是四肢,然后是全身。
剧烈的麻痹感像潮水般涌来,连舌头都僵直得说不出话。
他重重摔在地上,身体像被无数细针扎刺般疼痛。
内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绞痛让他蜷缩成一团,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罗枭见状立刻后退,苗刀横在身前,大为震惊,“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南亦行用袖口拭去唇边血迹,缓缓直起身,莹白指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白蔹痛得面目扭曲,十指抓进腐叶堆,白色衣衫沾满泥土和毒血。
南亦行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在药堂查看病患,圣洁眉眼中含着三分怜悯,可眸底凝着的寒霜,却比陡峭石壁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