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阴云压得更低了，天气预报说今冬第一场雪正在南下。他摩挲着手机键盘，给池光洁的诺基亚发了条短信：“北京暖气干燥，记得加湿器开大点。”刚要按发送键，又补上一句：“少喝咖啡，你胃不好。”
茶水间的微波炉“叮”地响起，狗蛋儿捧着烤地瓜蹿进来：“锐哥，顾大娘捎的！”
焦香混着热气在办公室弥漫开来。李锐咬了口地瓜，望着报表上千万级的数字笑起来。什么闭环生态、什么革新型平台，终归比不过滚烫的吃食和真实到硌牙的生活。
原来是为了这个。李锐心中了然。创业街就这么大，他给兼职学生开高薪的消息传开并不奇怪。
\"因人而异。\"李锐轻描淡写地说，\"能力强、贡献大的自然拿得多。\"
马睿和柳妍交换了一个眼神。柳妍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李总，能不能具体说说贵公司的薪酬体系？我们很需要这方面的参考。\"
送走满脸失望的两人后，狗蛋儿关上门：\"锐哥，那俩明显是来打探消息的。\"
李锐点点头：\"校园里眼红我们的人不少。\"他拿起财务异常报告，\"说说这个，怎么回事？\"
\"上个月新开的五家店销量突然下滑，我查了查，是关键词优化出了问题。\"狗蛋儿挠挠头，\"新来的兼职学生经验不足，把"冬季棉服"写成"冬天棉衣服"了。\"
李锐扶额。这种低级错误在早期都是他自己亲自把关的。随着规模扩大，细节管控难免出现疏漏。
\"加强培训。\"李锐果断道，\"另外，控制一下兼职学生数量，别再大规模招人了。\"
狗蛋儿不解：\"为啥？现在人手刚好够用啊。\"
\"树大招风。\"李锐压低声音，\"一个学生公司雇近两百人，月流水上千万，你觉得校方能一直装看不见？\"
狗蛋儿恍然大悟。确实，最近已经有不少老师旁敲侧击地打听公司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