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杨波。\"
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突然打断流程。雷霄从档案里抽出一张照片推过来,
\"大年初四上午十点二十,喜乐多超市后巷。\"雷霄翻开笔录本,炭素笔尖悬在泛黄的纸页上,\"被害人王春雷手骨骨折,两颗门牙缺失,说是被你和李锐堵在巷子里打的,有没有这回事?\"
杨波摩挲着腕表的金属表带,
。\"眼熟吗?\"
大波眯起眼睛。
雷霄的钢笔尖在笔录本上戳出个墨点。他见过太多老油条,但像大波这样把审讯室当台球厅的确实少见。刑警队长起身绕到犯人身后,突然按住对方肩膀:\"王春雷门牙少了两颗,法医鉴定是钝器击打\"
\"政府,\"大波突然转头,鼻尖几乎擦到雷霄的制服纽扣,他咧开嘴露出和李锐如出一辙的无辜表情,\"要不您去问问体育局张科长?上周他还带闺女来报名。\"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实习警员凑到雷霄耳边低语几句,刑警队长的脸色顿时变得比墙皮还难看。大波趁机活动手腕,金属手铐在留置椅的锁扣上蹭出刺耳声响——他太熟悉这套流程了,二十四小时黄金时间已经开始倒计时。
审讯室的挂钟指向下午四点时,雷霄面前的烟灰缸已经堆成小山。他第三次重复同样的问题:\"十月十七日晚八点,你在哪里?\"
\"在老家给爹娘修坟。\"大波耷拉着的眼皮突然抬起,\"那天是寒衣节,民政局刘副局长能作证,他带着扶贫办的同志来慰问。\"这个不在场证明天衣无缝——那天他确实回了趟祖坟,只不过午夜就带着大毛杀回了县城。
雷霄的钢笔突然折断。墨水溅在案卷上,像极了王春雷供词里描述的\"那摊鼻血\"。刑警队长终于撕破公事公办的面具:\"杨波!你以为攀上几个领导就能\"
\"雷队!\"局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