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来时就只剩下那微不可见的几簇小火,反倒是林言辞早已被烈火焚身,烧了个体无完肤。
肖予安终是没有撑住,操劳了几日,又时常忧心挂念着林言辞,在此刻又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终于是没能稳住身形昏了过去。
又感染了风寒发起了高热,这一晕一烧就是整整一整天,宫内又是忙的不可开交。
莫要说偏殿躺着一个重伤还昏迷不醒的小林将军了,就是正殿中发着高热又昏迷不醒了一整日的皇帝也够整个太医院和宫内侍女忙活的了。
肖予安醒来后又是不听劝阻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林言辞榻前默默守着。
他也只是那么默默守着,无论是太医换药还是婢女收拾屋子也都是一言不发的守着林言辞,目光从不离开。
也就是等夜深人静或是四下无人的时候嘴里总会呢喃些什么,又好似在掩面而泣,唯一能与他说上话的也只有在朝堂上或是唐礼和他身边的王公公。
公里的下人哪里见过皇帝成这样啊,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但早朝他又是日日不缺,每封奏折也都是认真批阅,下人们也属实是看不懂这位皇帝是怎么想的。
下人们也不敢议论更不敢多问,只能往那偏殿里多放几个火盆,让这方寸之地在冬日里暖些,期盼着那位卧榻的将军与守着将军的皇帝切再莫得了什么灾病。
终于,在林言辞昏迷不醒的第十五个日头里王公公好似是看不下去了,在肖予安身边规劝了一整日,还捎上了唐礼。
不知他们二人说了什么,自那日起肖予安比起那前十五日就好多了,也没了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多了几分清冷,少了几分人气,眸子里又失了几分光亮。
后来几日,林言辞的蛊毒又零零散散的发作了几次,好在唐礼和肖予安都守在身边及时结束了那非人的痛苦。
终于在林言辞的那将尽一月都未曾有睁开的眼睛在昏迷的第二十一个凌晨有了变化。
他的眼睫轻颤,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眸,那双浅灰色的瞳孔终于再次被人看见。
屋内闪烁着那微微的烛光,烛光旁是正在批阅奏折的肖予安,林言辞微微转头看见了他,这才缓缓说出一句,“陛下。”
声音是他未曾想到的沙哑,甚至没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