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钊俯身凝望,缓缓伸出手掌。
又半个时辰后,蛊王再次现身,用其特有功能,将周不宣皮肤上的所有深浅红痕一一消除。
被解开的内衫则以熟练手法重新穿好。
一切归于静寂。
再次打开奏折时,百里钊将随手放在桌上的青绿果搁嘴里轻咬。
真甜,真香。
如玉醴琼浆。
周不宣睡醒时,屋里已无百里钊的踪影,放在枕边那封写给阎奇琛的回信,却不见了。
“这家伙,”她笑了笑,自语道,“如今天下太平,整个人界都在按照预想轨迹发展,她却还是忙得像陀螺,没有多余时间可休息。”
“她若休息,不得安枕的就是你了,”金暮黎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将将一上午,整个京都就因新布告而全城沸腾,无数医师和学徒涌进未完工的医院门诊木楼。”
周不宣打开门,抬头看看天,竟已赤日当空,流金铄石。
今天怎么醒这么迟?
“不用怀疑,我就是目击证人,”未及多想,跟在金暮黎身后的妘宇然便眉飞色舞免费播报,“那场景,真是堪称一流拥挤。”
“你?”周不宣疑惑,“你不是……”
“我们昨晚连夜回府了,”跟在妘宇然身后的魏庭枝微笑道,“几日未归,家父很是想念弟弟。”
魏父让亲儿子接干儿子?那你昨天怎么不提?
周不宣想了想,便了然一笑,笑容颇有深意:“原来如此。”
妘宇然的脸颊瞬间爆红,抬腿就往魏庭枝鞋面上跺一脚:“咱们不是回去寄药方的么?”
魏庭枝微微垂眸,却对半只脏兮兮的灰尘鞋底印视而不见,表情亦保持原样,纹丝不动:“是。”
“我觉得还是让这俩走吧,”一个羞羞臊臊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个宠弟无下限配合演,周不宣故意痛苦扭脸,“简直没眼看。”
“听见没,”金暮黎斜睨二人,“快去做午饭。”
“不用做,我带了,”魏庭枝忙道,“你们梳洗完就能用膳。”
“哎哟,牙酸,”周不宣抬手捂腮帮,“才做两回面,就怕累着,赶紧买现成的糊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