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说难听点,能给爸妈养老送终的,还是只有我和你叔叔,你能做什么?反正我们不欠你的,你自己亲生父母在你那么小时候就丢你在家,我们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俩夫妻现在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威逼利诱全用上了。
贺晚月第一次见吴琴卸下她伪善的面具,这么直白的和她说这些话,自己知道的事情,被人这么血淋淋的撕开,其中滋味无人能懂。
“是啊,所以我也不怪你们,只怪我自己命不好,只怪我自己投生成女儿。”
“更怪命运摆弄,让我父母遭此横祸。”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我给三十万了,现在你说这些是想证明什么吗?”
她说完抬手抹去脸上无声滑落的泪,努力把没掉下的憋回去,哭是弱者的行为。
贺奶奶真怕他们在家里打起来,扯了扯孙女袖子在她耳边小声出主意,“晚月,反正来日方长,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嫁人,你要不就……”
贺晚月像没听见她附在耳边说的话一样,从她手里拽出被扯住的袖子,冷眼看着贺洲夫妇。
“既然你们说得这么好,婶婶这么能生,她人长得也好看,何不让她改嫁?这种好事怎么可以落在我这个外人头上。”
说完她唇角勾起讥笑。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气得吴琴瞠目结舌,胸脯剧烈起伏着,话都说不出来直用颤抖的手指着她。
贺洲气冲冲的从椅子上重新站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这一次力道过大他的椅子也随之倒在地上。
他几步就走到了贺晚月面前,为贺晚月油盐不进的态度,更为她刚刚的满口胡言。
气得他眉毛都快拧在一处,脖子上青筋暴起,额头的川字纹因为发怒更加明显。
贺洲扬起手,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到贺晚月脸上,大力之下她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上,左边的头发也散了好几缕下来。
“啪!!!”谁都没有想到,贺洲会在狂怒之下打了贺晚月如此重的一耳光。
双胞胎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得身体抖动,吴琴像没感觉到被吓到的儿子,心里随着贺洲掌掴声音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