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拿的省一是不是也是因为不想去外地参加决赛？”
“这倒不是，”易钰老老实实地回答，“其实就是因为当时没上那么多竞赛课，也没做多少题目，能力仅限于此了。”
写到这里，易钰又在纸上画了一个生气跺脚的小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拿国一？”
“没有随随便便。”顾铮忍不住用手轻轻摩挲易钰画的小人，小小的一只嘴巴鼓鼓的，简直跟易钰一样可爱，“我也有认真准备的。”
“你真不去啊。”
“不去。”
“就因为我不去？”易钰还在挣扎，“你这把去肯定能进国家队，你那么厉害，马上直接代表国家参加imo，然后全世界都知道了，哦，天哪，为什么我们国家会有这样长得又帅数学还那么强的天才。”
“真离谱。”顾铮也挺坚定的，“拿个国一差不多了，我也拿过了，没什么意义了。”
“那我去你也去？”
“嗯。”
“去去去。”易钰写下这三个字的时候顿了顿，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把这几个字划掉。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次旅程有了顾铮陪着一起，好像……就没那么害怕了。
“嗯，好，一起去。”
“能进国家队吗你？”易钰刚刚头脑一热答应了，这会儿也不想继续去想了，反悔就太不男人了，干脆转移注意力，“你高一就能拿国一，那你现在不随随便便就能进？”
“也没那么容易。”顾铮对自己都没那么大的信心，不知道易钰哪里来的，“全国就60人能进集训，选六人组队参加imo，哪有你说的那么轻轻松松？”
“我进不去还不能指望指望你？”易钰反正臭不要脸，“说出去多有面子啊，我同桌这么牛逼，四舍五入一下，就是我很牛逼。”
“……”顾铮笑了笑，提笔写道，“对，你很牛逼。”
数学竞赛其实就在眼前，很快就到了去北京的日子，易钰哼哼唧唧地抱着小被子赖到顾铮家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