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男人意识不太清醒，过去的事情不断在脑中回荡，刺激着本就混乱的神经，身体的血液很热，他急切需要一个发泄口，那个最好的发泄对象就是他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儿子。
没有思考太多，男人一巴掌扇到了少年脸上：“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你怎么不跟你妈一块去死……”
男人手劲太大，即使早有防备，张玉阳仍旧没能稳住身子，狠狠撞到了一旁的墙上，肩膀一阵刺痛，但他顾不得这么多，赶紧抱头蹲下，低声哀求：“爸，求求你，别打脸……会被别人看出来的……爸……”
“当了□□还怕被别人看出来？”男人冷笑，一脚踢上了少年单薄的肩膀，嘴上仍旧骂骂咧咧，“你说你会不会不是我的种啊？那个□□跟别人生的孩子还要老子养？”
“我……爸，我……我们做过亲子鉴定了……”张玉阳慌张地解释，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又刺激到男人，挨更多的打。
如果他有选择的权力的话，他宁愿没有父亲，宁愿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流浪，公园，天桥，睡在哪里都好，好过每天的提心吊胆，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毒打。
但是他不敢，他以前不是没有试过不回家，在公园的长椅上凑合一个晚上，但是很快就被找到，那是父亲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打他，那一次他足足一个星期没能下床。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敢偷跑过。
“亲子鉴定？”男人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没有继续动手，正当张玉阳放松下来的那一刻，男人又狠狠地踹上了他的腰腹，“你是老子的种，也是那个□□生的。”
“……呃”张玉阳紧紧蜷了起来，没空再去想男人下一脚会踢在哪里，明天去学校会不会被别人看出来自己挨过打，腰部的剧痛让他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只有剧烈的痛意，他紧紧闭着眼睛，漫无目的地想，要是今天能死在这里，这种生活就可以结束了，他再也不用忍受没有止境的毒打与谩骂，也不用再忍受来自同学的侮辱与欺凌。
所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