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白橘稀里糊涂在姜迎欢身侧躺了下来,姜迎欢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很快安静地睡了过去。
她确实得到了久违的安神,白橘似有一种魔力。
只是白橘睡不着了,她瞪大双眼盯着帐幔底部。
姜迎欢是睡着了,可很快发出呓语,白橘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反应过来去细听,不过姜迎欢没再发出声音。但她好似做了噩梦,眉心紧紧拧着,有种随时会醒来的不安稳感。
白橘伸手轻抚她的背,轻声道:“娘娘,别怕,我在呢。”
安抚着安抚着,二人就变成相拥而眠,白橘也渐渐有了倦意。
那该死的药香让姜迎欢做梦忆起了往事,她在梦里过得很惨,好在后面有个软绵绵的声音驱散了一切。
梦是假的,有些事却是真的,姜迎欢永远也忘不掉,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全都葬送在了这宫墙里。
她害怕先帝是真的,但出嫁从夫,她努力做足心里准备,准备侍奉一个这样的夫君。
可令姜迎欢没想到的是,先帝厌弃她,在新婚当夜并不愿意碰她。
后来姜迎欢会想,那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反过来嫌弃自己?
但十七岁的姜迎欢还没有这样的心智,她还陷在不被丈夫所喜的困境,觉得如果不能被先帝多喜,那她的人生不就全完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得不到丈夫的喜爱后果是很严重的,她当然不爱先帝,只是被受过的教条困住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姜迎欢都陷在不被喜爱的恐慌中。
教条,该死的狗屁教条。
分明都是胡诌,她姜迎欢凭什么要为了别人活?旁人可证明不了她的价值。
只要想起那段时光,姜迎欢便会感到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