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沈方知明白了,这实际上也是对司祭的一种监督。
“正如您所见,这些同心灯已经破碎了。同心灯只会在司祭死亡的时候破碎,可柳白言大人是我们见过最厉害的司祭,他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死去,所以我们才只敢保守的说他失踪了。”
听到他这么说,沈方知算是明白了,其实辅祭们也不相信柳白言死了。
只是这种不相信比相信更可怕,柳白言若是已死,还能说明他对老祖恭恭敬敬。可他若是没死,好端端的闹失踪这茬,岂不是在叛变自己的信仰?
这村子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狂教徒,只不过大家有不同的信仰罢了。
沈方知丝毫不怀疑这些辅祭对老祖的忠诚,但这也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自己作为上一任可能叛变的司祭留下的“遗物”,这四个辅祭不可能不提防自己。
只不过现在碍于自己的身份,加上柳白言离开后,他们和主祭一方势力的能力差距太大,不敢乱闹而已。
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那么早就提到同心灯,明里暗里的催促自己去祖祠祭拜老祖。
这么想来,求取同心灯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他们的想法沈方知心里清楚得很,可他也不是傻子,怎么能让这些人牵着走。
于是他装作没听出辅祭们的话中意一般,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他没有从失去柳白言的悲痛中走出,魂不守舍的说:“我知道了,让我先想一下吧。”
说着,沈方知低着头,眼中滴出几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他根本无心去看四人,他们的话像是压垮了沈方知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踉跄着向屋中走去。
“还望司祭大人节哀顺变,好好休息,也好早日担起重任。”身后四个人齐声说道。
沈方知没理他们,他扮演的角色本就对柳白言有一种本能性的依偎。
现在他可以依偎的对象失踪了,他说不出话,这很合理。
一路慢悠悠的走进了大门,为了不让辅祭们怀疑,沈方知没有选择自己的房间,而是扭头进入了柳白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