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别人的后脑勺，就是别人的后背，抿抿唇，有些委屈地抬头和柳柏舟对视——你看我像能看到的样子吗？
柳柏舟一时没反应过来，和甘棠四目相对，“咋的了？没看到？不应该啊，这不就在那儿嘛，那么大一个蛇皮袋，不会错就是她啊。”
甘棠简直被他气了个仰倒，缓缓吐了口浊气，无奈地说，“你考虑考虑我的身高。”
柳柏舟闻言，盯着她的头顶看了一眼，又往挡在前面的人群看了一眼，真诚地建议，“那……抱起来看？”
……
“这倒是也不必。”
甘棠冷静下来，揉了揉太阳穴，明明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她干嘛非要看到不可？反正贺芳绝对会找上门去。
“真不看了？”柳柏舟小心翼翼地问。
甘棠摇头，“又没啥好看的，刚才就是突然好奇。走了，肚子好饿，赶紧回家吃饭吧。”
确认甘棠真的只是一时好奇，柳柏舟这才作罢，“好吧。”
之前虽然知道他媳妇儿娇小，这还是第一次明确感受到两人身高的差距，连眼睛能看到的画面都不一样。
两人跨进院子，甘棠下意识往田家瞥了一眼，屋门大开，看上去并无异样，贺芳不是走他们前面的吗？
要是知道有人嫌弃自己走得慢，贺芳本人可不赞同。四九城多大啊！任谁步行横跨四九城，再好的体力都得累成一条废狗，更别说她背上还背了不少东西。
好不容易到了鸭儿胡同，还不知道是哪个具体的院子，只能从巷子口开始，一家家打听过去。
偏偏她是外地口音就算了，别人问两句她还紧张得打颤。这年头大家都防备得很，谁敢轻易透露田家的位置，万一是个坏分子咋整？
贺芳没有办法，只能一家家慢慢打听过去，这才落在了甘棠两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