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的,医务室这会儿没人。
老黄平日里最爱坐在窗边喝茶,张二柱朝这里走来的路上就被他看到了。都是千年的狐狸,哪里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于是果断端起茶缸去找老朋友叙旧——拜拜了你嘞,爷伺候不起!
张二柱屋里屋外找了一圈儿,也没看到老黄的影子,表情阴郁地站在屋子中央破口大骂,“好你个黄老三,社会蛀虫,拿国家工资,居然上班时间溜号!你个狗娘养的王八羔子,等爷爷我发达了,休想和我套近乎。”
骂完,又等了一会儿,最后张二柱还是骂骂咧咧离开厂区。
真是倒了大霉,还得自己掏钱看伤。
另一头,柳柏舟等的花儿都谢了,总算蹲到了张二柱。
不过,一开始柳柏舟其实并不确定是不是他。毕竟,他早上打的伤口和现在的对不上号,也是眯着眼睛仔细瞧了许久,才确定的。
啧,都这样了也不消停,还敢得罪更多人,以前能混得好,绝对是中了彩票。
不过作为张二柱的仇家,他还是很乐意看到这一点的。一个愚蠢的敌人,总比一个老谋深算的敌人好得多。
柳柏舟悄悄跟在张二柱身后,一路走一路琢磨怎么给他下套,让他彻底没有威胁的能力和机会。
跟着张二柱越走,周围越是荒僻。要不是张二柱实在不像聪明人,柳柏舟或许还会觉得是他发现了自己,故意把自己引到僻静的地方套麻袋。
张二柱走到一座大杂院门前,总算停下了脚步,进门前遮了遮脸,然后不顾身上的伤口嗖的一下跑了进去。
柳柏舟在大杂院外的巷子停了下来,又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出来,才确定这是他的老巢,记下位置转身离开。
他还有大把的正事要做呢,倒霉催的浪费他这么多时间。
柳柏舟揣着布票和钱,朝昨天逛过的国贸大楼走去。路上还顺便给自己买了两个大烧饼,素的。
其实昨晚柳柏舟就注意到了,他家晓晓身上的衣服好像就只有那一身。昨天她还回了趟娘家,连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拿了,没道理不带上衣服。
“同志您好,把这件还有这件衣服包起来。”柳柏舟买衣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