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二柱的迷惑发言,他们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您没事儿吧?
张二柱说完,等了半天,也没见两人行动,烦躁得眉头紧蹙,不过下一刻又松了开来,倒不是他良心醒悟,而是扯着了脸上的伤口。
他板起一张脸,发出声轻蔑的嗤笑,“怎么,不听我的话,连厂长的安排都不听了?”
两人攥紧拳头,行走在忍耐告罄的边缘。
张二柱试图翘起二郎腿增加气质,抬到一半又放了下去,“爷们儿忙着呢,你们不收拾,难不成让我这个病号自己收拾?你们有没有点同情心?”
那两人:……
要不是有同情心,早就拿拳头招呼你了。
“赶紧的,你们哑巴了?之前一起喝酒的时候,你们说过的浑话可不少,信不信我上厂长那儿告发你们?”
虽然张二柱说的是实话,但其实谁都有心理阴暗的时候,别人只是想想而已,但他是真的去做了啊!
不过不得不说,张二柱也是个奇才,在得罪人这一点上无师自通、登峰造极,直接可以开宗立派。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下一刻,纺织厂职工宿舍区传出惨烈的哀嚎,经久不散。
打完一顿,保卫科那俩人才解了气,神清气爽地从张二柱的宿舍走出来。
果然,人不能憋气,有仇就得当场报。
难怪刚才那个男同志要揍他,张二柱这人说话真是不知好歹,活该被打。
至于王厂长的交代?呵,反正张二柱都不是他们厂内的工人了,爱咋咋地。他乐意告状就去告状呗,尽管去,大不了到时候再打他一顿,打到他老实为止。
屋内,王二柱在床上蜷缩成一只虾米,鼻血蹭得床单上到处都是不说,连黄医生给他上好的药也蹭得干干净净。
确认那两人走了,张二柱才从床上爬起来,朝地上吐了一口血口水,恶狠狠道,“你们给我等着瞧,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这句台词是张二柱偶然从邻居家电视机上学的,打一听到就觉得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以他稀烂的记性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也是奇迹。
自顾自收拾好行李,张二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