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递进门,杨二虎又道,“姑娘把门关上再洗吧。”
陈狗子赶紧接过那盆热水,笑着道了声,“谢谢。”
把水盆放下,他正要关房门,一只有力的大手却突然握在了门板上。
他疑惑地抬眼望杨二虎,对上那丝微慌乱的双眸,忽而展露浅笑,“二虎哥哥还有什么要说?”
杨二虎把手收在了身后,眼神不知该往哪儿搁,“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闻言,陈狗子一怔,他好像忘了这回事。
总不能说自己叫狗子吧,沉默了片刻,他轻笑。
“我叫笑笑。”
杨二虎憨笑着点头,“这名字很适合姑娘。”
堂屋的床贴着墙边放,床边拉了一道帘子,未免里面的人起夜时看到他不自在。
还好堂屋不算窄小,这张床仅占了一小块地方,饭桌能照常摆在中间。
杨二虎坐在床边洗脚,水有些烫,烫着他的脚底板,觉得浑身都暖,脸上也烫了红。
他在心底念叨着笑笑这个名字,好歹是在甜水村住过十来年的,他怎么没听说过呢?
陈狗子这一天过得太舒坦了,洗过脚躺在绵软的被子里,整个人如在云端,像是做梦似的。
太过激动,直到半夜雨声渐渐小了,他才彻底睡过去。
隔日一早,天微微亮时,杨二虎就醒了。
穿好衣裳,他凑近里屋的门,听到里面没任何动静,知道是人还未醒,于是轻手轻脚出了堂屋。
雨已经停了,天却依旧阴着,没刮风,却因下过一场雨添了寒意。
院里的桂花树上只剩叶子不见花,小白花都湿答答地黏在地上。
杨二虎烧了热水,洗了把脸才开始做早饭。
陈狗子醒来的时候,早饭都好了,他又不争气地感叹这日子过得也太美了。
无以为报,只能连连道谢,饭后不顾杨二虎的拦阻,勤快地收拾了饭碗。
“二虎哥哥,之后还要拜托你帮忙修房子呢,我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杨二虎只得应了声,“好。”
收拾完,二人就出门了。
下过一阵暴雨,地上的泥软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