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没变天,陈狗子挎了个竹篮出门,专挑小路走。
风儿一阵又一阵,落叶在地上打着转,最后堆在木桩子边,随着木桩的震动,边上的枯叶一抖再抖。
利斧落,一截木头在木桩子上裂成两半,杨二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抬头望了望天上变幻的浓云。
怕是要下雨,得多备点儿柴。
杨二虎家里的小院只用石头垒着围了一圈,约摸有半人高,中间开了一道低矮的小门。
没有围墙拦隔视线,陈狗子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劈柴的身影。
斧头声声落,那人连喘都不带喘的,陈狗子心底很满意,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体力就是好,那干点重活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好把窗户装好后再把房顶也修缮一下。
他走到院门口,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只当个娇羞的小姑娘。
因那人是背对着院门的,陈狗子看不清他的全貌,只觉他肩背挺阔,不是隔壁村那个屠夫那般肥壮,只是健硕罢了。
陈狗子静静地侯在门口,突然,那人停住了手。
杨二虎在战场上呆过,多少还保留些警惕,刚刚一直有斧头和木头声,他还不觉什么,只是刚一停手,便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
陈狗子在杨二虎转身的瞬间露出一抹合宜的淡笑。
杨二虎讷讷地丢了斧头,双颊飞上了两团红云,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陈狗子心中得意,就知道会被自己的美貌打败,一看他那揪衣袖的小动作就知事情成了一半,破房子有救了。
这是杨二虎回村以来第一次看见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不知道这姑娘怎么会找到他这里来的,他慢慢地挪着步子,生怕自己的举止太过粗鲁。
那门轻轻一推就能推开,杨二虎还是从里面帮忙打开了,道了声,“姑娘请进。”
陈狗子一进门就把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娇羞一笑,“二虎哥哥,这是我自己挖的野菜。”
一篮子的野菜是被晒干了的,杨二虎也分不清是哪种野菜,只愣愣地接过,“这是给我的吗?谢……谢谢。”
杨二虎把人请进了堂屋,“进去说话吧,外面冷。”
陈狗子进了堂屋,只觉杨二虎这才叫房子,墙壁密不透风的,杨二虎把他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