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摔了?这不,我来看看。顺带,也想聊聊那晚你溜进我屋子的事。”他语气像是在寒暄,却句句锋利。
许大茂的瞳孔猛地收缩,背脊僵直。
“我、我那是误进的,我那天是……是找猫来着!”
赵爱民眯起眼,眼神一瞬不瞬地盯住许大茂,那种沉静的注视,比任何咆哮都更有压迫力。
“找猫?”赵爱民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喃喃低语,“你还记得那天屋里点着熏香吧?你是个鼻子灵的人,连我的茶叶都能闻出年份,怎么那天连那股香味都嗅不出来?”
许大茂脸色一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拉上屠宰台的羊,四面八方都是铁栏,而赵爱民手中正握着那把剔骨的刀。
“我、我……”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脑海中一片混乱。
“其实啊,我不怪你。”赵爱民忽然笑了,那笑容却带着一种压抑至极的狠厉,“我早知道你会来。那天的门,我特意没锁。”
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在许大茂胸口。
他颤抖着后退一步,却撞到了墙,整个人像是被定在那里,嘴唇哆嗦着:“你……你设了局?”
“是局,也是镜子。”赵爱民的声音低沉,像寒夜里磨刀石上的冰铁相击,“你这人啊,最怕的就是照镜子。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还认得自己吗?”
许大茂手心全是汗,整个人僵在原地。他想怒吼,想反击,可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
赵爱民缓缓转身,临出门前却停了下来:“许大哥,你说,要是我明天把你那本旧账簿交给街道那边,再附上你闯我屋子的视频,街坊们,会怎么看你?”
“你敢!”许大茂忽然嘶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狗,猛地扑上来,眼睛血红。
可赵爱民早有准备,身子微微一侧,许大茂扑了个空,重重摔在门槛上,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你这脾气啊,就是改不了。”赵爱民站在门外,声音淡得像一阵秋风,“早说过,千万别惹我。你越是跳脚,我就越知道你害怕什么。”
门“砰”地一声关上,将屋外的光彻底隔绝。屋里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