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
“噗通!当啷!”
鹏哥一记标准如教科书般的正踢,少年仰面朝天摔了回去,柴刀也飞了。
“有种你就杀了俺!给个痛快的!”
鹏哥没理他,先把已经尸僵的两具小身躯放在供桌上,心头一阵的悲痛难抑,他知道这是这具身体自然的反应,至亲之人啊!唉!
“你小子胆气不错,叫啥名?”
刚才他也没太用力,要不然一脚能踹死,这个少年不是陕西口音,也不是京城口音,反而一股山东味,不像本地人。
“俺是登州秦逸,要杀要剐只管来,爷皱个眉头都不算山东好汉!”
“哎呦呵!还是山东好汉!好吧!我不是贼寇,这身甲、这匹马,可都是我杀了三个贼军抢的,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惜迟了一步”。
这个叫秦逸的少年,只是气血上头,是莽不是傻,换了真贼寇,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此言当真?”
“比珍珠还真!我不忍这两个孩子抛尸荒野,看这边有亮光,想寻个棺木把他们入土为安”。
“大哥侠义心肠,小弟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则个!”
“好说好说!”
“敢问大哥如何称呼?”
“喊我鹏哥就行!”
“鹏哥!”
“嗯嗯!这边可有寿材?”
“这里没有,下面庄子倒是有,不过……”
秦逸嗓子哽了一下,眼圈也红了,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开口。
“庄子里全是死人,贼寇进了庄子,呵呵!打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是不用纳粮了,都死光了……
俺被二舅塞进地窖,才逃过一死,俺娘、俺舅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