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来报,鹰壑和奉澄已经带人到了覃城,不出意外的话,此刻应该接到了未来太子妃。”
听到“未来太子妃”五个字,秦桥之皱了皱眉,吩咐秋仁密切关注覃城的动向,一有情况马上派人增援,但一想到那个梦境,他还是不太放心,便让秋仁又派了两队人马过去协助鹰壑。
看秋仁出了大殿,秦桥之才放下心来,坐在案桌上看起了书。
荳香闷在自己房里不吃不喝哭了一个下午,直到夜幕降临听见有人敲门,才擦了眼泪去开门。
门外赫然站着秦桥之,秦桥之这些时日以来,寝食难安,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灰,再也没有往日明亮。
荳香有些愧疚,在扶香楼时,他生性不拘,谈笑风生,每每和魏亦玄来找自己都是一脸没心没肺的笑意,自从自己求着他带自己回府后,他就越来越没有耐心,对自己也是越来越冷淡,一开始他还能跟自己吵上几句,现在他连吵都不愿跟自己吵了。
她知道,他变成现在这样,不单单是因为他不想娶贵蝶,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她来秦府后,基本只有一件事,就是天天在他耳边念叨自己这些年为了他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难。
秦桥之本来就心生有愧,要不是自己孩时随口一说的话,她也不会放弃优渥的生活跟自己来到北桓,沦落风尘。
“对不起,荳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随便给你承诺,是我害了你。”
秦桥之一本正经的模样,让荳香微微一愣,原来先前她看到的云淡风轻,随性洒脱是假的,他不是一个什么都不在意的没心没肺的人,她感觉现在的他变了,在扶香楼时,他从来不会说这种话,他每次来找自己都极具浪漫,不是送自己珠钗就是耳环,每次她要陪他喝酒,他都会拒绝,说姑娘家家喝什么酒。
她只好一杯一杯给他满上,直到看着他烂醉如泥方止。
“我不要殿下的对不起,我只要你娶我,哪怕做小也行。”
荳香抱着一丝希望,殷切地望着他。
秦桥之定定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从齿缝里挤出八个字,“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她紧紧抓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