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名字的更换上她是聪明的,一年后,秦桥之偶然听说扶香楼有一位荳香姑娘,生得美丽动人,身姿婀娜,心下一阵愧疚,亲自到扶香楼去找她。
想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荳香也就一直留在扶香楼,直到前不久听到秦桥之要与贵蝶成婚的消息,她才央求秦桥之将自己带回秦府。
她记得还没来北桓前,秦桥之曾经答应过她,将来会娶她为妻,虽然当时他们都还是孩子,但她对秦桥之的这句承诺却深信不疑,一心期待有朝一日他能来娶自己,即使身在北桓不风光也行,她只希望能跟他在一起。
如今看来,他当年的承诺的确是小孩子随口一说的笑话。
荳香满腔怒火将这些年来的遭遇与委屈如竹筒倒豆子似的控诉出来,秦桥之心生愧疚,但无法忍受她的哭哭啼啼,歇斯底里,随即招来两个手下,将荳香架出去,扔回自己屋里去了。
他实在是太烦了,秦南征已经来信,贵庸四个月前已经从临苍出发,估摸着现在已经入了北桓地界,顺利的话,只消十天半月就能到达楠陵,他虽然极不愿娶贵蝶,但为了顾全大局,他还是派鹰壑带了几队人马前去接应。
贵庸亲自带着女儿从临苍来嫁他,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到底许了他什么,他又许了父皇什么,他在信里问了秦南征,秦南征没有答复他这个问题,只交代他一定要娶贵蝶,这不是跟他商量,而是秦南征作为皇帝的命令。
本来他还是有些困意的,经荳香这样一闹,彻底没了睡意,便让下人搬来几坛酒,闷闷不乐地喝了起来。
鹰壑不在,他觉得很是孤独,昨日有魏亦玄在,他还可以隐藏自己的情绪跟他侃侃而谈,也在与他的交流中得到几丝轻松与安宁,而此刻,偌大的殿里,只有自己一人抱着酒坛独醉,秦桥之内心一阵酸涩,暗淡的双眸升起一层薄雾,他眨了眨眼,薄雾化作闪烁的水光,在他眼眶里积蓄,他仰起头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刺激咽喉,他一下没遭住,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人在心情郁闷的时候,连运气也会变差,他喝酒无数,从没被呛过,这下却呛得涕泪横流。
随侍婢女听见声音,连忙进来给他倒水,拍背。
喝过水后,秦桥之感觉好多了,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