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珠有些难为情,解释道:“太子妃买的那个戴着太热了。”
柳若雪拿眼斜她:“黑色与粉色相比,应该是黑色更热吧。”
紫珠脸都红了,支吾了半天,也支不出个可以反驳的词来,林琅见她选了自己买的,早已在一旁把嘴角扯得老高。
柳若雪是个过来人,不想打搅这二人的幸福,便找个理由把这两人打发走了,自己坐在寝殿里做起了绣活。
魏亦玄希望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孩,但她直觉是个男孩,便男孩女孩的衣裳都做了些。
记得小时候,魏亦玄的衣服破了,她学着那些妇人的样子穿针引线,在他衣服上缝了好一会儿,才将那个口缝好,本来用了一些旧布料想给他缀上一些花纹的,奈何自己的手实在太笨,添的布料没用上,还直接把破口缝成了一条蚯蚓,她自己看着都觉得别扭,可魏亦玄还一个劲儿夸她心灵手巧,她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说话的神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的,毫不做作的赞美。
她心中一动,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将来自己一定要学好女红,一定要对得起魏亦玄对自己的赞美。
后来去了训练基地,女红作为女杀手必须掌握的本领之一,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学会了。
思绪飞转之际,屋外传来一阵低低的嘟囔声,那嘟囔声停了一会儿,又起来了。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说了什么不甚清楚,但女人有些强势,两人似乎发生了争执。
柳若雪放下手中已经做好的粉红色小衣裙,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摇着团扇来到门外。
炎炎的烈日下,邬管家面色严肃,正摊开手向芬枝要什么东西,芬枝一手背在身后,因侧身的缘故,柳若雪也看不清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邬管家见芬枝不给他,宽大的手抬了起来,当他的余光瞥见立在石阶前的柳若雪时,慢慢低了下来,伸手在她鬓前捉下一只蝇子,温和地笑道:“看,你的发上有只小虫。”
芬枝往后退了几步,正待说些什么,就听邬管家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太子妃。”
芬枝咽了一口唾沫,连带要说的话一起吞进肚子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