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书将香烟从中掐断,拇指揉搓着烟丝,那手法跟蹂躏人的内脏似的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看得人一阵瘆得慌。
江景怀默了默,道:“对阿辞来说,福宝是超脱他生命的存在,他很爱她。”
其实江景怀也觉得傅云辞爱一个人的方式太过偏激,病态。
可结合他的遭遇经历,不免又有点同情他。
“爱一个人和以爱为名伤害一个人,是有本质区别的。”
盛言书闻言嘲弄般地牵唇一笑,寒声道:“像傅云辞这种那不叫爱,叫囚禁,叫伤害。”
咔擦。
伴随着一声微响,房门从内打开,傅云暖走了出来。
换做别人,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家人当场抓包,不管所说内容是真是假,多少会有点尴尬和窘迫。
盛言书不一样,他挺直腰板,不躲不避站在原地,甚至都不打算替自己解释。
令人意外的是,傅云暖并没有生气。
她轻轻叹了口气,笑容苦涩,带着些无奈:“盛医生言之有理,阿辞的确太过了。等他身体好些我一定找时间跟他好生谈谈。”
傅云暖说完压低声音又道:“福宝睡得不太安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下去?”
三人一前两后下楼来到客厅。
傅深,傅沉等人站成一排,齐刷刷等在了客厅中央。
傅云辞和谢嘉芙一个躺在病床上还未完全脱离危险,一个累的昏了过去。他们心里忐忑没底,特地过来等盛言书说明情况。
盛言书也知道他们来是为了什么,他也没多说废话,简洁明了地把手术过程讲述了一遍。
原来,谢嘉芙拜托盛言书捏住止血钳后,足足花了半小时时间才找到出血点。
在此期间,傅云辞几度在死亡线上徘徊,每次好不容易拉回来,维持不了五分钟又会回到原状。
一次又一次的抢救,兵士们输的血只够最后一次抢救,再化验匹配已经来不及。
谢嘉芙身心俱疲,无计可施之下哭着在傅云辞的耳边警告他,如果你死了,我就去找别人,傅云辞的血压才奇迹般地维持住了稳定,而后慢慢地攀升回正常值。
听完盛言书的讲述,客厅内陷入了落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