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夫人点头,看了眼他二人,想起那日同长安府尹的谈话:虽说林斐这位郎君摘起来难于登蜀道,可好歹识货,且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如何做才能给小娘子最大的安心之感,也难怪那位温小娘子如此聪慧、谨慎的一个人会愿意跟着林斐来一出‘灰袍姑娘与侯府公子’的故事了。
那悲痛到几欲昏厥的家属还在哭喊着:“怎么赔啊?你等怎的赔得起我阿爹啊?”那哭喊的两个少年郎泪眼婆娑的看着周围的人群,自家阿爹是家里的顶梁柱,顶梁柱一塌,自又是害怕又是绝望的,两人指着那翻折着手一脸可怜相的年轻神医喊道:“他这般年轻有才,旁人都在观望着他能不能成另一个神医,我阿爹这般看好他,义无反顾的让他治,还约定待治好了,便拿出重金助他打出名头,熟料……熟料这般又出钱又出人的信任到头来却是喂出个白眼狼来,生生让我阿爹送了命啊!”
这话一出,围观众人再度唏嘘不已:“辜负了这般大的信任,真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治死了肯出钱助他打响名头的恩公,这往后还有谁肯让他治病,还有谁肯再捧他?”
围观行人的谩骂一声接一声的响了起来,没想到里头还有这一茬事的长安府尹同林斐对视了一眼,二人眼里都闪过了一丝凝重之色。
比之围观行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白眼狼’‘治死恩公’‘辜负信任’‘扶不起的阿斗’这等被激起的情绪感情之事上,二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压下了那些引人情绪触动之事,长安府尹小声道:“没想到还有这等事,不过外号聚宝盆,又是个生前未出过差错的商贾奇才,这神医又这般年轻……一手扶起一个这样的神医,在商言商都是一笔眼光极好的买卖。”
“奇货可居。”林斐说道,“昔日秦相吕不韦便有这个论断。这聚宝盆想来亦是有这想法的,便以身试险,左右……听那家属说的,聚宝盆本也不是什么重病,便是不治都有好多年可活的,等同是白送了一个‘名头’给这‘年轻阿斗’,只要他能接住这福气,剩余的造势什么的,聚宝盆都会替他做了。”
“如此一来,只要他手上本事没有问题,这路……聚宝盆自会帮他铺平,”长安府尹说到这里,下意识的捋了捋须,“此事若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