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链挂在方眷指尖,怀表在司年面前左右摇晃。
她本来只想给她十分钟的,人在最紧急情况下做的选择,才是最真实的反应不是吗?不过半小时,她也能接受。
“桄榔”一声,一把匕首被丢在地上,锋利的刀刃立马粘了一层尘土。
“选吧。”
司年听得云里雾里,然而余光扫到工厂角落的人影时,司年脸上的疑问才慢慢转为震惊。
“你”
“是,我把她绑架了。”
听着方眷毫无压力地承认,司年挣扎着从方眷身上下来,气得双目通红,“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你疯了方眷?!”
方眷就坐在椅子上望着她,“所以,你杀了她,绑架就不存在了,我们一起回去,又或者,你杀了我,带她走。”
看着司年眼里的失望和责问,方眷顿了顿,用小孩子自欺欺人的语气,“她昏迷着,什么都不会知道。”
司年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又很快的吐了出去,她揉了揉眉心,朝方眷摊开手,语气已经听不出波动。
“方眷,给我钥匙。”
方眷不看她,就用脚尖踢了踢那把匕首,“在我肚子里。”
可司年不信,仍旧把手摊开在她面前,“方眷,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语气叫方眷想起从前。
“方眷,起床了,别让我催你第二遍。”
“方眷,吃饭了,别让我催你第二遍。”
“方眷”
司年对别人永远是充满耐心,且不加干涉的,可只有方眷才知道,司年究竟有多么的讨厌重复废话。
这是废话,她半点不犹豫地选择了别人,这是废话?
方眷眼睛里,浓稠的黑像是忽然被一杯水澥开,它流动起来,且显得更加诡异。
“所以你选择了她,你要带她走是吗?你不愿意动手,我可以自己来。”
说着,方眷俯身去捡地上的匕首,可它刚刚比自己踢的有些远,方眷只能绷直了指尖去够。
司年蹲下去,攥住了那只手腕。
她力道很轻,可方眷挣脱不出来,她半蹲在自己面前,神色肃谨:“方眷,你出的题代价太大,我给你两个选项,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