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站着,三人坐着,莫名其妙,气势还被她压了一头。
温依云筷子搁的很重,跟旁边人撒娇告状:“爸,你看看她,什么态度。”
到底都是自己的女儿,这些年温成被林菲然吹枕边风吹多了,为了哄她,才屡次三番地逼温婉妥协,但妥协之外,只要她不是太过分,小小耍点任性,他都可以忍受。
可关键是,菲然和依云不能忍。
他没说话,身旁的女人先开了口:“婉婉,你一个月难得回趟家,火药味不要这么重吧?太易怒,容易变丑哦。”
林菲然优雅地搁下碗筷,抽了张纸,细致地拭了拭唇角,小小举动,将贵妇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却又无处不在,东施效颦,模仿她母亲当年的神韵。
不由得让温婉想起,当年她穿着一身情趣套装,一杯杯地给温成灌酒,宛如烟花柳巷的妓女,瞥见站在门边笼入黑暗的小女孩,变成躲窜不及时的老鼠,满脸惊慌失措。
对比起来,实在讽刺。
被她刺骨的眼神瞧着,林菲然总感觉自己身上的真丝不是真丝,珠宝不是珠宝,又变回当年那个衣不蔽体的人,羞愤难当。
母亲才刚撂完一句不痛不痒的阴凉话,就自己先乱了阵脚,连对视都不敢跟温婉对视,温依云也着实是看不懂。
既然都不肯开口,那只好她自己来了。
敲敲桌子,温依云昂起下巴道:“我问你,昨天不是去见段英杰的吗?那另一个男人是谁?”
温婉面色不动,眨眼间斜睨她一眼,目中却空无一物:“你算哪根葱?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她音色清冷空灵,一举一动皆是傲骨风情,不带一丝火气,却能气得人头顶升烟。
温依云气血上涌,当即拍案而起:“你!”
“我什么我,你才刚学会说话吗?你妈说的,太易怒容易变丑。”
说罢温婉清浅一笑,眼眸轻转间,似是有所顿悟:“哦~我忘了,你已经没有再丑的余地了,不然为什么自己不敢当自己……要别人替你呢?”
这回不止温依云,林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