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和钱建飞何曾见识过此等场景,他们顿时心虚地看看周边的众人,却见大家对此情此景视若无睹——有的仍在凑着脑袋窃窃私语,有的坐在那边看着手机,有的虽然也看不过是瞟一眼而已。
在场众人竟只有张秋生和钱建飞宛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可他们倒没想到,这个新世界,在他们眼中格外新奇,对其他人却早已是乏善可陈了。
又过了片刻,台上那个女郎不止把上身的片缕脱了,便是下身的一丝遮掩,也弃之在地;依然不停的是那扭动的身躯,肆意挥舞的金发——她浑身赤裸,不着片缕,一手拎着高跟鞋,光着脚站在台上,一手扶着钢管打转起舞,一时之间,竟逼得张秋生两人不愿直视。
只闻其名,不见其实之前,他们对钢管舞和脱衣舞充满新奇和想象,觉得该是多么自由、奔放、快乐、热情等等;但今晚他们见识之后,非但没有觉得与任何正面积极的词汇相关,只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无聊、庸俗和不堪入目。
在这一刻,张秋生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张语琪来——若张语琪是天上漂浮的云,则眼前的女郎不过是水沟最深处的泥;他觉得一刻都不能再待下去,他要回到张语琪的身边。
说走就走,他甚至没来得及和钱建飞说一声,便匆匆付了钱,下了楼;钱建飞一见赶紧追了上来。
钱建飞和他并肩走在一处,两人久久不发一语,直走到超市门口,张秋生才缓缓吐出唯一一句话,“哎,没意思,还是回去打牌吧。”
钱建飞点点头;两人走进超市,买了一袋零食,这才回到酒店。
到得酒店,张秋生将零食放在一旁,任人自取,然后有意无意地将张语琪身边的人挤走,坐了下来。
闻着张语琪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张秋生瞬间感觉整个人得到了净化——他似乎忘了曾去过酒吧,曾见过什么,他感觉他身周的环境充满了宁静、祥和,仿若人间净土。
张语琪瞅了他一眼,眼见他一副享受的样子,不由奇怪,道:“秋生哥,你这是干啥去了,怎么买个东西搞这么晚?”
张秋生说个谎眼睛都不眨,脸不红心不跳,道:“哦,刚刚接了个电话。你们战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