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渊前方。
他在一块嶙峋的巨石边沿处坐了下来,罗伊、希兰和琼三人也依次挨着坐下,他在最左。
大家的一半躯体,包括双腿,都浸润进了异常地带的滥彩边界里面。
寒风吹动四人的衣服,脚下深不见底,有且仅有千篇一律的彩色噪点。
奇怪的场景,奇怪的重聚。
但又颇有些“游客感”或“松弛感”,一时间相比后方紧张肃杀的军队气氛,显得有些割裂。
“刚才那个秋千太短了。”最左边的范宁说。
“回头做个长一点的。”最右边的琼说。
奇怪的对话。
刚刚坐下不久,范宁又右手撑地,放低了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略微地朝后朝下转身。
“诶?”
罗伊以为是他想在自己肩上靠一会。
但发现,范宁是在凑近打量地面上的什么东西。
一只蜗牛。
它的状态似乎比以往看过的任何蜗牛都要活跃亢奋,短短的一分钟,在石头上爬过了近半米的距离。
而且,令人遍体生寒的是它头部的触角,两只原本纤细的触角如今夸张地隆起,有什么色彩极为鲜艳的东西,让它们呈现出疯狂蠕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