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浪漫主义时代的‘掌炬者’,这是众望所归。”
“但是,一如穹顶之门不可打开,但总有人想打开它——你同样存在对于第七高度的野心,你绝不会终止你的创作,也绝不会放弃寻找那些千载难逢的创作理由或机会。”
非常高效的会议沟通发言,非常充足的理由。
“题材?或其他的条件、方向?”范宁问。
“创作的自由意志归于你。”蜡先生说道,“不过,我还是转达一下圭多达莱佐的提示,这更有利于你找准符合神秘学功能的方向——”
“秘史,展示你对这个世界的独特感受,对秘史的高深理解。”
“丰收艺术节落幕之时的奇迹,是一次极成功的演绎,让所以人惊掉下巴并为之叹服,事实上,组织需要这一类的奇迹,站在更高的起点上,你还可以将你对秘史的理解,探讨得高深一点。”
“如,如,如此也以便于,便于在‘祛魅仪式’上,更,更好地持起,持起‘无主之锤’”圭多达莱佐从另一席位上传来他那濒死的痛苦撕扯声。
“‘无主之锤’是什么?”范宁眼神闪动间追问,“它在哪里?现在在谁手上?你的手上?你的‘悖论的古董’?倒不如给我先过目一番,如果它必须是创作素材之一的话。”
“‘无主之锤’是没有主人的锤子,自然不在任何人手上。”蜡先生淡然一笑,“范宁大师,全部的提示均已分享,我想对你这样的绝世天才来说,也定然是够了。”
“谢谢贵厅看得上。”范宁同样淡淡回应。
“需要麻烦你的还有第二件事,‘旧日’、‘隐灯’、‘画中之泉’,嗯,还有‘红池’作为拉瓦锡,也作为舍勒,这四件器源神残骸都麻烦你,在前往抵达的中途过路时带上归总了,没问题吧?”
范宁在席位上久久地沉吟不语。
很多难以忘却的画面,一幅一幅地再度从脑海中跳出。
说起来真是奇怪。
为什么到了新历916年11月22日后半夜的这一时刻,自己会带着世界上最显赫的两道身份头衔,坐在这里,以一种共事的姿态和特巡厅开会议事?
它的发生,一路上具备充足的逻辑连贯性,但至此,就是让范宁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