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气,但陈确铮没有让自己被胡承荫的怒火引燃,他心里明白若不是经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有什么隐情,胡承荫绝对不会这样跟自己发脾气,他捡起地上的袜子和针线,抖了抖灰尘,转身走回自己的床边坐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心平气和地说道:
“没错,是我亲眼看见的,我跟你说过了。”
看到陈确铮这样冷静的反应,胡承荫的满腔怒火顿时熄了大半,他怎么会不清楚陈确铮的人品?又怎会不相信两人之间的友情?跟他这样大发脾气无非是仗着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蛮不讲理地拿他撒气罢了。想到此处,胡承荫心里面十分羞愧,想道歉却一时间开不了口。
贺础安见危机暂时解除,也坐回自己床上,却完全没心思看书了,只小心观察事态的发展,他本想问问胡承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正考虑怎么措辞,陈确铮却先开了口:
“你今天在集园碰到他们了?”
胡承荫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
陈确铮拿起袜子和针线,重新缝了起来:
“你之前跟我说先生安排你们去云津市场的集园参观,当时我还有点惊讶呢!没想到这世事偏偏就是这么巧,竟然让你又碰见他们。所以你想怎么办?把人救出来?”
胡承荫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那对‘母子’其实是集园的老鸨和打手,那姑娘应该是被卖到妓院里的,我们今天去集园参观的时候,正好撞上那姑娘投井自尽,被大家一起救上来了。”
陈确铮放下了针线,眉头紧蹙:
“投井自尽?”
胡承荫给陈确铮跟贺础安详细讲了集园的情况和事情的经过,听完两人都沉默良久。胡承荫跟好友倾诉了一通,心里好过不少,最后终于跟好友说出了心中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