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们继续交流,一阵黑光就砸在了高台中间。
黑光散去,身着便服的沧溟随意地扫视着周围,“四位长老来得倒快。”
姜临显然不悦,“你这穿的是什么?今日是继任仪式,像什么话?!”
沧溟不以为意,“要是换上那身衣服,恐怕再晚两个小时才能过来。”
“哼,小子张狂!”姜临的眼神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姿态,“看来是你哥哥连基本的规矩都没教给你。”
“是啊,”不料他居然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完全顺着姜临的话往下接,“他不仅什么都没教给我,还丢了这么个烂摊子给我,这可怎么办呢?要不姜临长老去把他找回来当魔尊?”
“哦——说不定我那短命的哥哥已经死了呢。”他眯了眯眼,拉长了音调。
姜灿打断了姜临与他的继续口舌之争,眼神瞥向台下匆匆跟来后站定的一位侍从,声音里依旧没有半分情感,“沧渊离开魔界那日,魔界便将其视为死人。沧溟,你作为新任魔尊,不守规矩,自然会有人替你受罚。”
陈月歆也顺着姜灿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个老熟人。
规整恭敬地站在边缘的魔尊使臣,殷扬。
沧溟眼里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迟疑,可很快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罚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如果改变不了什么,”姜灿静静地站着,“就更说明他是无用之人,无用之人,杀了便是,自然也会有新的人接替他的位置,直到你肯改为止。”
沧溟皱起眉头,“姜灿长老这是在威胁我?”
“魔尊是魔界众生的倚仗,既然在其位,就要谋其事。”姜灿说得很客观。
他的视线这时才分了一丝给沧溟,面无表情道,“至于威胁,不敢。”
“但愿如此。”沧溟停止了争执,往旁边走了两步,挡住了他看殷扬的视线,催促道,“一件衣服而已,我人都来了,还是先把正事做了吧。”
闻言,四位长老站到了一条线上。
气氛一下庄重起来,姜灿面向众人,先是念了一堆陈月歆听不懂的话,不过她猜应该是魔族某种具有特殊意义的咒文,因为在他念完之后,底下的魔众们都纷纷凝神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