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菩提之道是不是一个骗局,一个神留下来的骗局,可是她知道,如果不去证明,就永远不知道原因,所以,每一代昆仑人的选择都是以身证道。
见她说的煞有其事,王蔚之仍旧觉得这样的说法颇为离奇,但常遇并无欺骗他的理由,心头对此半信半疑。细想之下又觉得这样的理由似乎也成立,苏若林对他提过,常遇不会说他们如今的语言,但也仅仅是几日,她便已经学会,还说她竟会辟谷,加之先前独自一人现身在那片森林之中,以及她身法中的非凡与奇异,已然超出武学的范畴。同时,与她不凡相矛盾的是她对现今世界的懵懂,他也曾见过许多鹤骨松姿的修道之人,虽淡薄名利,但对俗世琐碎却也是极为了解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处地方,只为修道,而常遇从此处来,那也就能理解她的各种异常表现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你为什么会来人间?”
此时常遇对王蔚之的印象已从一开始的因为因果而不得不救他慢慢的开始欣赏,她大约知道,这个世界对鬼神之说有多么讳莫如深,至于自己所述是否有人相信她并不在意,究竟信了几分也不甚重要,但对着王蔚之,她却愿意同他继续诉说,不单是那莫名其妙的因果线,更是对他的信任。
“因为道,是它指引我来的。”
“你的道,是什么?”王蔚之不免有些好奇。
“我的道?是为无情。曾有人说过‘道,可道,非恒道’,其冲而不盈,你若要问我道具体是什么,我说不出来,也不能说。”
“无情道。”王蔚之喃喃道。但常遇所说的这句话又同如今流传的有些偏差,随即又说,“你方才这句话是老子所说,可我记得是‘道,可道,非常道’。”
“这是他自己所述的。”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说,“怎么,你也知道老子?”
“我曾经看过他的著作,难道他也是从昆仑而来?”见常遇这样说他心中也有疑惑。
“那倒不是,他是从人间来到昆仑,也是唯一一个从此界来到昆仑的人。”
王蔚之联想了一番,在传说中,老子紫气东来,到达函谷关,在那里写下《道德经》,之后就骑着大青牛西出,相传是归隐修炼,原来是去了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