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后的田万春听到此处不满的道“咱家只是因住的偏无人作证,整个驿站,无人证的应当不止咱家一个吧,那些差吏,下人,难道都时时刻刻有人证?”
他声音尖利,听起来格外的阴阳怪气,“我已在此等了四日,若是做贼心虚早就走了,其他人我不管,可明日宫中要的毛料便到了,是要赶在岁末前献上去的,耽误了差事,宫里太后和各位娘娘们可饶不了我,后日一早我定要启程的。”
田万春身材瘦小,看着便是个力弱不擅武的,而如他所言,人证不齐的的确不止他一个。
“公公放心,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人,但凡排除了谋害余大人之嫌,皆可离开驿站,大理寺绝不阻拦。”宋怀瑾说至此,忽而看向辛原修“辛将军此番回京,用何物防身?”
辛原修有些莫名,“怕引人耳目,此番我们回京只用短剑防身。”他说完,掀了掀外袍,腰间果然挂着一柄尺来长的短剑。
短剑不符戚浔的分析,宋怀瑾暂打消了对辛原修的怀疑,他略一犹豫,忽然想试探一二,于是解释道“仵作适才验尸,发现肢解余大人尸首的刀,很像军中用的陌刀。”
众人面上都只有些微的意外一闪而过,辛原修更是道“陌刀?陌刀是从镇北军中之物,我们肃州驻军用的极少。”
他这般一说,祈然一下想到了什么,“镇北军?咱们驿内不是有个镇北军中来的?”他看向其他人,“我和你们提起过的,我入驿那日要去拜访同僚,却有个被拦在门外未曾见到人的,那位便是镇北军中来的。”
其他人似都已知晓此事,眼底一下生出明晃晃的怀疑,祈然接着道“不仅如此,那位入驿内的凭证是盖着镇北军帅印的通行文书,却未向主簿报自己名姓,入驿时被抬着进来,驿内上下都未见到那人样貌,当真古怪。”
祈然看向宋怀瑾,“少卿大人可知此事?”
宋怀瑾颔首,“知道,我适才本就是要去见此人,却不想先遇上了你们。”
辛原修此时道“如今镇北军正与西凉交战,自从三年前临江侯傅韫过世后,镇北军一直在世子傅玦手里,传闻此人战场上是个杀神,战场下治军也颇为严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