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内不见天日,但戚浔也知道此刻早已日头西斜,要在天黑之前启程,那她的时间并不多,她快速收敛心神,继续验余下的骸骨。
时辰一点点流逝,戚浔并不因为发现了线索而轻慢,余下的骸骨,亦仔细查验,但查验完最后一截趾骨,也并未发现新的创痕。
这时,留在外头的护卫进了来,“指挥使,信王殿下在外面等了半晌,说要见您。”
孙律并不着急出去,只问戚浔,“如何?”
戚浔艰难的站起身来,“只有肋骨的伤痕是重要线索,其他地方并无古怪。”
孙律点头,又等韩越一笔一划写完,他接过来仔细看了之后道:“那不必在此久留了,将棺椁恢复原状,我们出去。”
戚浔帮着整理赵烨遗体,待两层棺椁合上之后,她方才褪下面巾护手,带着面巾半日,她额际薄汗涔涔,面颊亦被捂的绯红,但因找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她双眸清亮慑人,透着勃勃生机,便是孙律都能感受到她如获新生一般的欣悦。
孙律将验状装入怀中,转身朝外走去,戚浔收好箱笼,亦跟了出来。
地宫外,果真已是夕阳西下,金灿灿的晚霞余晖铺满天际,戚浔走出甬道的那刻,忍不住眯着眸子深吸了一口气。
信王赵诠望着甬道出来的众人,不懈地问孙律:“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里头一切安好吗?这可是二皇兄的陵寝——”
孙律只道:“或许过些日子,殿下会知晓出了何事,但眼下实在无可奉告,我还要回京面圣,这里的善后便交给殿下。”
赵诠疑窦不得解,心底油煎一般,但他如今不比以往,也不好强问,而孙律说走便走,很快便带着众人策马出发。
他来的风风火火,走的也干净利落,赵诠站在原地,半晌未回过神来。
赶路一天一夜,到了皇陵也未如何修整,如今又要星夜兼程回京,孙律和拱卫司众人尚可支撑,戚浔验尸半日,却已有些力乏,入夜之后,山路难行,戚浔不得不咬牙支撑,到了后半夜,孙律令众人在山林间修整。
戚浔虽是疲累,但想到孙律带着验状回京,必定能使得旧